孤独是,在你需要别人的时候,你遍寻不着

周公解梦上说,梦见和别人结婚将会预示着有好事发生。

我在一个月前就梦到在梦里和一个陌生男人结婚,结果第二天我最头疼的一门科目竟然满分通过,让我足足欢喜了半个月。

然后为了奖励自己,我在古玩市场买了一个发簪,虽然上面带着铁锈但我很喜欢。

古玩店的老板对我说,这个发簪上面的铁锈可以用血祛除。

我是相信任何古物都有灵性的,一般血是最好的唤醒物,当时也是头脑发热没有多想,就在老板的指示下在碗里滴下了血,把簪子放了进去,没想到那簪子上的铁锈真的消失不见了。

最后我喜滋滋的把簪子插在头发里回去了,很多人都说非常漂亮,我也就一直戴着,之后几天一直都是好运连连喜事不断。

今晚是我第二次梦到和人结婚,对此我是非常的期待,想着过几天还有一篇论文要写,这次也一定能够有意外的收获的。

沾沾自喜的站在那里,等待着我的新郎出现。

奇怪的是这次不和上次一样是我喜欢的教堂摆设,而是类似于古代结婚的场面,一男一女坐在高座上,四周都是宾客,因为戴着红盖头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,只依稀觉得他们鼓掌的动作千篇一律,站的也一模一样,像机器一样整齐。

“吉时到——”

尖锐的嗓音传入耳膜,就看到几个人抬着一个长方体的东西进入了大厅,放在我的身边。

我不知道那是什么,犯愣时一只冰凉的手从后背压着我跪了下去。

“一拜天地。”

“二拜高堂。”

我被拉扯着转了个身再次跪下磕头,可背后的手劲有些粗鲁,让我不满的抬起头,谁知这一抬就吓得我半死。

因为我清楚的看到周围密密麻麻的人在衣服底下是完全悬空的,也就是说他们都是漂浮站着的。

我瞬间拉下红盖头,瞪大眼睛,面前的人一个个都是青面獠牙,眼睛泛着红光,尖长的獠牙滴落着红色的血迹,脸上泛着诡异的微笑,是垂涎三尺,仿佛随时都可能扑上来一口吃了我。

我背脊发凉,心儿乱颤,步步后退,想要逃走,可礼官的声音继续传来。

“夫妻对拜。”

背后的手将我拽着转身,我这才看清身边的长方体竟然是一个棺材!

就算只是梦,我也是会害怕的,那一刻我只想逃走。

可背后的手根本不打算放过我,冰凉刺骨的触感沁入我的肌肤,撩起一抹抹颤栗。

“不,放开我,放开!”

我拼命挣扎,可背后那只手劲比刚才更加用力,我闭着眼不敢去看,死死挣扎,可终究还是失败了。

“送入洞房。”

随着那声音,我心猛地一提,就看到棺材无声自开,露出里面一个穿着寿衣的年轻男人。

他闭着眼睛,双手叠放在腹部,脸色苍白,毫无血丝,一看就是死人。

就算我再蠢,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,当时想也没想转身就跑,可四面的人一起涌了上来,将我架起,一下子扔进了棺材。

我撞在那具尸体上,反射性的要爬起来,可他们已经抬起棺盖,黑暗在瞬间侵袭,将我与世隔绝。

我拼命拍打,尖叫,可周边一丝声音也没有,安静的只有我的哭声喊声和呼吸急促声。

我无助的抱着身体,瑟瑟发抖,就算是梦,我也从没梦到过这样可怕的事情,和死人成亲,然后被活埋。

我真的要死了吗?

那一刻的绝望占据了我的心扉。

“娘子,我们洞房吧!”

背后突来的声音伴随着冰凉的触感摸上我的身体时,将我最后绷紧的神经线完全击碎。

我本能的转头,本该是漆黑一片的地方,却看到一张惨白泛青的脸正咧嘴朝我微笑。

“啊——”的一声,我双眼一翻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
我从床上一跃而起,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,暖暖的阳光透着窗帘渗透进来,驱散着浑身的冰冷。

我这才松了一口气,原来真的只是梦一场,可这次的梦,比起上次是更为真实,直到现在我的手都在颤抖,停不下来。

“只是一场梦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我拍拍脸,下床洗漱,然后出去买早餐。

忘了自我介绍了,我叫顾安心,今年二十三岁,是一名大四的学生,自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公寓,主要是方便打工。

虽然家里的经济条件还可以,但我总觉得这么大的人了在外不能总靠父母帮助,所以打工是必然的。

“安心,这里这里。”

我才下楼,就看到林幽从私家车上下来,拎着好几个大包朝我这里走来,拉着我就往楼上走。

“小幽,我今天上午还有课呢!”

林幽熟门熟路的走到我的房间,将手里的袋子全部扔在了我的床上,拍了拍手,“这都是姐姐带给你的礼物。”

“这么多?”

我看着那么多袋子,从化妆品到衣服用的吃的应有尽有,有些吃惊,“你是不是又被男人甩了,所以一气之下买了这么多东西?”

“顾安心,你才被男人甩!”林幽不满的瘪瘪嘴,讽刺道,“哦,你还没有男人,所以不知道被甩的滋味。”

“哼,我在梦里和男人结婚了!”

话一出口,我自己都惊呆了,刚才我根本没开口,可这声音的的确确是我自己的,瞬间想起昨晚的场面。

那边林幽已经笑贪在床上了,捂着肚子滚来滚去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“安心,你要笑死我吗?哈哈哈,你怎么可以这么逗,哈哈哈。”

“不理你了,我要出门去。”

我扭头就走,林幽果然追了上来,“好啦,我不笑啦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还没走几步,林幽拉着我又停了下来,在我脸上猛瞧,“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?白中泛青,面堂发黑啊!”

“有吗?”

我有些心虚,脑海里又是那个梦境片段闪烁,被林幽的话弄得心开始发颤,谁知林幽噗嗤一笑。

“我瞎说的啦,只是觉得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。明天可是好几大校的篮球比赛,我打听过了,清扬大学的校草楚凡也会来,你又是我们篮球队经理,接触机会总比一般人多,到时候万一就看上你了呢!所以呀,我们得好好准备准备。”

说话间,林幽已经拿起化妆品包裹里的面膜,我敷上,冰凉触碰,让我止不住打了个寒颤,继而才发现这只是面膜而已。

但这触感和昨晚的手一模一样。

“我?别开玩笑了,那样的人怎么会看得上我?你还是自己亲自上吧!”

林幽把玩着放置面膜的小盒子,“安心,就算为了姐姐你也一定要把楚凡拿下手,好好杀杀李丽的锐气,看她以后还敢怎么嚣张。”

“可是我——”

林幽完全不理我的反驳,“你先敷着,我去楼下买点吃的。”

李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,一直吹嘘楚凡是她的男友却没有得到官方证实,林幽和她不和,所以这次是大好机会。

我摇头轻笑,闭上了眼睛,不明白她们两个较劲,为什么要扯上我。

脸上冰冰凉,我觉得有些困倦,昨晚被噩梦纠缠没睡好。

迷迷糊糊之际,我好像看到一个男人出现在我的身边,随后一只手伸进我的衣服紧贴肌肤,冰凉刺骨,却十分舒服。

手从下到上一遍遍的抚摸着我的肌肤,被它摸过的地方撩起一层层颤栗,灵巧的舌尖舔过我的唇瓣,带着湿润的凉意,酥酥麻麻的没有预期中的反感,却意外地十分舒服。

我甚至听到自己的嘴巴里溢出一声轻哼。

我长这么大,还没和男人发生过关系,有那种方面的需求是很正常的反应。

“舒服吗?想要?”

轻微的低笑伴随而来的上是钻入内部冰凉的寒意,我瞬间清醒。

那一刻蔓延而起的不再是做梦的舒服,而是锥心的恐慌。

因为我发现自己动不了,入目所及全是黑暗,看不清那人的样子,但能清楚的察觉到他紧紧压在我的身上,手指灵动,不断地搅动着。

“昨晚才成亲,转身就准备去勾搭别的男人,顾安心,你觉得这样好吗?”

咯咯咯的笑声自耳边响起的同时,一股沁凉的湿润含住我的耳垂,灵动的舌头舔着,丝丝笑意钻入耳膜最深处。

“今晚,我们的洞房花烛夜,你绝对跑不掉的。”

身上的压力随即完全消失,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床上,外面阳光亮堂的很。

只是我身上的衣服凌乱的很,所以刚才的事绝对真实的发生过。

一口气顶到喉头,却发不出来,也咽不下去。

再次响起昨晚的梦境,难道真的不是梦吗?

我当时害怕的根本不敢独自待在房间里,不顾一切的往外冲,正巧林幽拎着吃的走进来,看到我衣衫不整的样子。

“安心,发生什么事了?”

我害怕的把刚才的事告诉了林幽,林幽觉得肯定是有人在恶作剧,要真的是鬼,怎么可能我的衣服会被脱了呢!

“既然他说今晚要洞房,那我们就抓个现行。”

林幽家里是做大生意的,人什么的一招就到,她找了好几个保镖,晚上守在我的公寓门口,大厅里也有两个,阳台外还潜伏着,可谓是水泄不通,不管谁要进来,肯定会被抓住。

林幽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八卦镜还有桃木剑和符咒之类的东西,摆满了我整个卧室,最后拍了拍手。

“大功告成。这要是人,咱们人比对方多。这要是鬼,咱们有这些,绝对可以高枕无忧了,安心,你别担心,不会有事的。”

我看着林幽自信的样子,心里很感动,尽管我知道人为的可能性很小。

因为那个男人提到了昨晚的梦境,那件事我还没有和任何人说过。

“小幽,你就不怕我是骗你的?”

正在查看柜门上小型监控的林幽闻言回头冲我眨了眨眼睛,“骗我?你图什么?”

我瞬间感动的一塌糊涂,从小到大林幽给了我很多的帮助,是我唯一的好友,她无条件的信任我,我也无条件的相信她,这就是我们的友情。

月爬上夜空,银色的光辉倾泻而下,与浓稠的黑暗对抗着。

林幽坐在电脑前看电视剧,我把发簪拿下放在床头,躺在床上,毫无睡意,这种情况下肯定是睡不着了,干脆拿起枕头边的小说,看起来。

可才翻开,上面就露出了一张很大的嘴,鲜红欲滴的嘴唇上下张合,嬉笑的声音钻入我的耳膜,“娘子,想我了吗?”

我的尖叫声还卡在喉间,就发现卧室的灯都灭了,黑暗在瞬间侵袭,那股熟悉的微凉也渐渐包裹浑身,不散。

“娘子,我好想你。”

他的手如同冰窖一样寒冷,寸寸触碰我的肌肤,撩起一层颤栗。

和上次一样的触摸却没有带来同样的舒适,我的心被吊起,身体一动也动不了。

“求求你放开我,求你。”

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,他却不闻不问,粗鲁的撕裂着我的衣服,冰凉的指腹在我的肌肤上肆意游走,每一处都奇异的撩起抹抹颤栗。

“小幽,救我,小幽!”

看着依旧坐在电脑前看电视剧的林幽,大声呼叫她的名字,可她无动于衷,韩剧里正巧播放到男女分手的场面。

“他们是听不到的,今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
男人冰冷的嗓音宣示着他不会中途放弃,誓死要把这种事做到底。

冰凉的唇瓣吞噬了我的救命声,灵巧的舌头肆意的在嘴里游走不断,在恐慌中撩起我内心深处最本能的反应。

我死死的咬住嘴唇,血腥味弥漫到我的嘴巴里,却都被他一一舔干净。

“不,求求你,真的不要。”

“我记得女人说不要的时候,是最需要的时候。”

男人血色薄唇微扬,在这样的夜色中,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,更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,万分的诡异,坚硬的东西紧紧抵着我的那里,只要一击,就会进入。

虽然明白挣扎也只是徒劳,可我还是不甘心,不甘心就这样被人夺走了第一次。

一股愤怒由心而生,我愤恨的随手捞起床头的发簪朝他脸上刺去。这一刺,我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动了,灯也亮了。

男人不知在哪里,我裹着残破的衣服跳下床来到林幽的身边,大喊,“小幽,小幽!”

不管我怎么推怎么喊,林幽都表情木讷的看着电脑,一动不动。我心下发凉

,不知道这是继续在梦里,还是林幽已经遇害了。

一想到她可能因为我而出事,我心里就过意不去。

泪水从眼眶里落下,我抱着林幽大声哭泣。

“安心,你是在哭吗?”

头顶传来声响,我开心的抬起头朝林幽望去,“啊——”我心一停,吓得双手一松,跌坐在地。

林幽的眼睛鼻子嘴巴里都流着红色的血,眼珠子整个都蹦出了眼眶,像弹簧一样一跳一跳,毫无规则的晃动。

她却毫不介意的把眼珠子拉在面前看了看,然后随手按回了眼眶,那动作随意到了极点,就好像一直都在做这种事。

“安心,你怎么了?为什么离我这么远?我是小幽呀!”

“不,你不是小幽,你是鬼!”

我转身想跑,可双脚无力,就算是爬,我也想开这里。

“真的吗?你可看清楚了。”

林幽一把把我拖了回去,坐在我的身上,阴测测的冲我微笑。

她一笑,脸上的皮就掉了下来,一块一块,像玻璃被砸后的粉碎一样。

只是每一处的破损下不是单纯的血肉流出,还夹杂着一条条黑色的小虫子,争先恐过后的从里面钻出来,然后朝我爬来。

我本来就有密集恐惧症,又看到这么多会蠕动的东西,当即一口气梗在喉头,一个字也发不出来,眼睁睁看着那些虫子一个个落在我的身上,毫无办法。

“安心,这些虫子可是大补呢!要不要吃?”

林幽随手抓起一把,塞进嘴里,大口的嚼着,我顿时胃里反感,转头就吐,发现自己吐出来的也都是那样的虫子。

我再也承受不住,双眼一翻,失去了意识,最后入耳的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,“安心,这是命,你跑不掉的。”

再次睁开眼睛的我好好的躺在床上,林幽眼睛红肿的坐在床头,见到我醒来,立刻栖身过来。

我却害怕的本能后退,让林幽的手僵持在半空,不解的看着我,“安心,你怎么了?”

医院里,手上还打着点滴,外头灿烂的光线照射进来,驱散着黑暗和寒冷。

“安心,你别吓我。我昨天一回头就发现你双目上翻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,四肢僵直,还吐了血,当时我都快吓死了,医院来,医生说你是惊吓过度,需要好好休息。你现在听得到我说话吗?安心,我是林幽啊!”

我怔怔的看着林幽,她还是原来的样子,只是脸色比起以往苍白了许多,像是失了血色一样。

“你若不从,她便要死。”

脑海里突然闪过的声音,叫我猛地一颤,然后紧紧抱着林幽,抑制不住的大声哭起来。

“安心,你别担心,我叫医生帮你看过,那个你,你还是完整的,那个人肯定没有成——”

“不,我觉得那个是鬼!”

我实在受不了了,支支吾吾的把昨晚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林幽,这种事对有经验的人来说是小事,可对我们来说却完全没经历过,不知该怎么面对。

她也吓得立刻掏出镜子查看自己的脸,“哎,好像脸色的确很苍白,你可得赔我哦!姐还得靠这张脸骗小鲜肉呢!”

清闲的语气和夸张的动作,惹得我笑了。

“笑了就好,就算不是人为,我们也要坚强。”林幽一直都是御姐范儿,遇到事虽然也会哭,但却比我更容易站起来,“我打个电话问问我爷爷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。”

林幽的爷爷是道士,对这些事远懂得比我们多。

“嗯。”

我点点头,事已至此,也只能先这样了。

林幽很快拨通了她爷爷的电话,并且把手机拿给我,“爷爷让你自己和他说。”

我深吸一口气缓慢吐出后才拿过手机,“林爷爷,你好。”

“安心呀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和爷爷说说看。”

我一字不落的从婚礼说到了昨晚的事,林爷爷立刻问,“你有没有拿过什么东西,还用过自己的血?”

我外头想了一会儿说,“在半个月前吧,我在古玩市场买过一个古簪子,上面的铁锈就是用我的血才去掉的,这个有关系吗?”

林爷爷停后沉默了半响,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,对我说,“孩子,不是爷爷不帮忙,而是这件事爷爷帮不上忙,只要你不忤逆他,你就不会有事。”

林爷爷的话叫我彻底惊呆了,他是道士都帮不上忙,难道我真的要被那只鬼继续纠缠?因为开得是扩音,所以林幽也听得到,吓了一跳,“爷爷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说清楚呀!”

“那个簪子就是聘礼,你给了它血,就是答应了和他成亲。那个梦是你们在阴间的婚礼,就是所谓的冥婚,是在阴间登记过的,和我们的民政局是一样的道理,是公平公正的。不管你前提知不知道,这种事已经无法改变了。孩子,好自为之,只要顺着他,除了不能离婚,你还是可以活到老的,只是——”

“只是什么?爷爷你继续说吧,我承受得住。”

我嘴上说的那样轻松,可心已经开始泛滥,嫁给一只鬼,还不能离婚,难道我一辈子就这样完蛋了吗?

“只是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和人结婚了,也不能找人除掉他,因为那样一来,你也会死。冥婚的结果,不是你孤独终老,就是和他一起死。除此外别无其他。”

我手一松,手机掉了,林幽不明的拿起手机和林爷爷说了几句就挂了,踌躇的走到我身边,伸手抱住了我颤抖的身躯。

“安心,坚强点,就算你嫁给了一只鬼,我也不会嫌弃你的,我会和你一起奋斗面对,大不了我也一辈子不嫁人,陪着你。”

林幽的无私奉献,让我笑了,尽管知道这不可能,但此时此刻有这样的人陪伴着我,我真的很知足。

就算明天是黑暗末日,我也要坚强的走下去,凡事没有绝对,一定有万一的,我等待着那份奇迹的到来。

在沉默了半天之后,我接到了篮球社的电话,下午就是比赛,我身为经理却还没出现,队长很生气,却被林幽夺过手机噼里啪啦的骂了一顿。

队长凌风一直都喜欢林幽,对此也不敢继续对我生气,只是叫我尽快赶回学校。

在经过医生确定我没事后,林幽给我办了出院手续,我们一起吃了饭就赶回学校。

彼时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,第一站就是清扬大学PK胡海大学,当抽签结果出来的时候,全场都哗然了。

两所大学加上我所在的冰凌大学,是我们市三所大学的三国争霸,尤其是篮球更为突出,三方都获得过不少奖项,也曾多次对决,却以胡海大学更胜一筹,我们居于其二。

可是今年的清扬大学有富家子弟楚凡的加入,据说他在高中代表的篮球队获得全国青少年篮球比赛第一名,技艺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。

事后因为身体原因,休养了好几年,今年大四的他再次加入篮球社,所以这次的比赛是备受瞩目。

我和林幽一起走到我们队,和队员打了招呼,就坐下来看比赛。

楚凡出场的时候,全场女生尖叫,声音一波盖过一波,听得我和林幽都用手护在耳朵,还嗡嗡作响。

“这个人就是楚凡?”

“是呀,是不是很帅?”

楚凡身材修长,目测也接近一米八,我之前没见过他,只觉得他在阳光下打篮球的动作很帅气,开场才几十秒,他就一个后跃,投出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。

柔软的黑发在阳光的隐射下镀上了一层金光,朦胧不清,却更能激起少女砰然心动。

“嗯,的确很帅。”

我是实事求是的评价,作为外貌协会会长对美貌的评价更为严谨。

那张脸如雕刻是五官分明,细长蕴藏着锐利的双眸每次都能抓捕到对方的空隙,反败为主的进攻。

修长却不粗犷的身材,宛若飞扬在空中的老鹰,冷傲却又盛气凌人,每一步的动作都不带犹豫,快很准,直接秒杀对方,引起一阵盖过一阵的尖叫,他却仿若未曾听见,削薄的唇瓣微微轻抿,继续进攻。

“原来你喜欢这样的,我知道了。”

突如其来的声音叫我心口发凉,转头望去,左边空空荡荡,可刚才我的的确确听到有人在这边对我说话,声音清晰的可以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微凉。

心一颤,我随即摇头晃去,这怎么可能?现在是大白天,虽然不是夏天,那也是阳光灿烂刺目,一个鬼怎么可能出现在大白天。

在我安慰自己的时候,林幽的尖叫声从远处传来,她刚才是去拿水的,回身的时候发现胡海大学投出的求偏了方向,直直的朝我飞来。

球场人球砸人的事经常发生,有人为有意外,说不清。我当时也没多想,躲得过就躲,躲不过就被砸一下,没什么了不起的。

只是头顶的光阳突然被黑暗侵袭,明明在篮球场另一面距离我大老远的楚凡此时此刻出现在我的面前,硬生生挡下了那一球的撞击。

四周瞬间安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,大家多数是震惊楚凡那么帅气会为一个女生挡住篮球,帅值爆表。

可我却震惊他是哪里来的这么快的速度。

清和的笑容洋溢在他脸上,带着阳光的温度,薄唇轻启,声音字字入耳,“谁敢欺负我的娘子。”

轰隆一声,我的世界塌了,楚凡竟然是他?这不可能!

我还没反应过来,楚凡已经投身到比赛中去了,好像刚才的事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插曲。

唯有我愣愣的看着那个背影,反应不过来。

接下来的比赛,我再也没有和楚凡打过交道,他也没主动来找我,就和那个梦境一样,当然这也不排除我夜夜吃安眠药睡觉,所以感觉不到的缘故。

楚凡成了风云人物,大获全胜,扬长而去,为各大女生争前恐后的唯一对象。

“喂,你们听说没有,楚凡要转来我们学校了。”

一周之后,我刚进教室就听到这样的话,不知怎么的眼皮子一跳,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。

“天呐,不是吧?我没听错吗?”

“OMG,楚凡真的要来吗?我的心快承受不住了。”

“太好了,这消息属不属实?”

“当然属实,一方面是我听教导主任说的,还见到了他,第二个是李丽在外面已经吹嘘的不行了,说自己的男友为了她要来这所学校念书一毕业就会结婚云云。”

“切,我才不信,总觉得是她自己倒贴上去的。”

“倒贴也要别人看得上你呀!你有那魅力么!”

“我觉得楚凡是冲着你来的。”坐在我身边的林幽并没有参与讨论,等我坐下后轻声的和我说,“上次可是那么老远跑来救你呢!说,你们之后是不是有接触了?”

我真挚认真的摇了摇头,举双手发誓,“我和楚凡什么也没有。”

“啊——楚凡来了,他、他竟然也来听这堂课!”

我抬头,真的看到楚凡和李丽一起走了进来,他站在门口,眼光随意在教室里轻扫,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慵懒。

不知为何,那一刻,我背脊发凉,从那张明明没笑的脸上感受到了一股轻笑。

“凡,你要坐这里吗?”见到楚凡停在我的身边,李丽善意的理解,对我微笑。“顾安心,麻烦你坐到边上去,我家凡要坐在这里。”

“他要坐我们就要让?这算什么逻辑,你干嘛不让他坐在你身上上课!”林幽没好气的指着李丽就骂她不要脸,谁的男人身下就会躺下去。

李丽被指桑骂槐的满脸通红,跺着脚对楚凡撒娇,“凡,你看她欺负我。”

楚凡一双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,深邃的发凉,泛着丝丝的笑意,明明没有开口,可他的声音却钻入我的耳膜,“今晚睡觉不要吃药,没有反应的运动很不爽。”

我“噌”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,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凡,他却双手插在裤袋里,朝后面的位置走去。

“凡,你才出院,身体要紧,别走那么快。”李丽叫了一声,赶紧跟了上去。

待他们一走过去,林幽就抓住我的手问,“还说你们没什么,刚才那眼神我可看的清楚。只是我之前听医院,怎么好的那么快?”

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浑身发凉,闭上眼睛,许久才睁开,一字一句的对林幽说,“因为他是那只鬼。我觉得要不是楚凡死了被占据身体,就是活着也被附生了。”

林幽瞬间张大嘴巴,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,我有些无力的点了点头。

因为下午没课,所以这堂课一完,我就飞奔回去,我不知道那只鬼要楚凡这具身体做什么,我只知道光是和楚凡有所接触都将是一场大麻烦,所以眼不见为净,还是趁早离开最好。

我刚出校门,就接到快递的电话,我在网上买的面膜到了。

我这才想起,是前几天为了陪林幽熬夜,在困得要命的时候网上下了一个面膜的订单,依稀记得网上说这种面膜一张可以重复使用,所以我很好奇才买的。

一路回家,经过街道小摊的时候,一个算命先生突然叫住了我,“姑娘,我看你印堂发黑,必有危机,若你信我,我可以帮你渡过难关,切记,勿碰与水有关的东西。”

这个算命先生一直都在这里摆摊子,却没有一桩生意,至少我每次看到都是一样的,一般这种活很受欢迎,可他一直没有生意只能说他是个骗子。

而且我这几天遭遇这么多事,他却从没开口警告我,现在这番说辞,我自然不信,加快步伐在门卫拿了快递就上楼了。

看着时间还早,我就洗了脸,试试这面膜效果。

拆去包装盒,意外的是不是普通的塑料包装,而是一个十分复古的小盒子,盒子的上面放着一张纸,纸上写着:神奇面膜可以重复使用,每晚敷脸睡觉第二天柔嫩如婴孩。

“真有这么神奇?”

我仔细看着那个木盒,上面刻满了复杂的花纹。

一小段两端都有一段黄色的桃枝插在锁眼里,看上去很贵重,我拔了一下没拔开就被林幽的电话给打断了。

“小幽,怎么了?”

“安心,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,你一定要冷静,不要害怕。”林幽口气认真,我医院查查楚凡昨晚事故的事,现在打电话来肯定有结果了。

“你说。”

“是关于楚凡车祸的事。据说当时医生断定楚凡死亡,也告知了家属,尸体都准备拉回去了,可谁知上车的时候楚凡突然睁开了眼睛。这件事太过于奇怪,又加上楚家的家世,所以被压了下来,对外只说了轻伤。因为那个接手的医生是我爸的一个朋友这才说出了口。”

林幽说到这里顿了一下,继续道,“放在以前我肯定会觉得没什么,可是安心,这次我想说,如果你感受没错的话,楚凡应该是死了,现在的楚凡应该是那只鬼。”

我的双手发抖,但还是把林幽的话听完了,事已至此,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

“安心,你别担心,我爷爷正在找其他的办法阻止冥婚的,一定会有希望的,你大不了先顺从着他,反正他不能害你,不是吗?”

“嗯,我知道了,你也别多想。”

挂了电话,我心情沉重,有些烦躁,脚一蹭就把那个木盒子给踢到了地下,我连忙弯腰去拿,却发现上面的桃枝断了。

我看也没看,随手从窗户下扔了出去,就算有些事无法改变,但生活依旧要继续。

我打开木盒子,一股白烟从里面冒了出来,冰冰凉和雾气差不多,面膜外没有包装盒,是横放在盒子凹槽里的,看上去很珍贵,指腹的触感柔嫩光滑,真的和婴儿的肌肤一样。

“这个东西真的能用吗?”

我有些怀疑,伸手去拿但不小心手指被木盒子上的木屑刺破了,一滴血滴在了面膜上,我赶忙拿出面膜,却发现上面什么血迹也没有。

“怪不得可以重复使用,原来盒子里有水,是为了更好的保存吗?”

对着镜子,我把面膜贴在脸上,瞬间感到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钻入我的肌肤,与之融合,一抹冰凉瞬间袭满我的全身,让我浑身颤栗。

那抹不适感,稍纵即逝,我对着镜子看了看,面膜超级薄,带上去紧贴皮肤和没戴一样。

“还真的很水嫩,不愧是个好东西。”

我拿手机定了个时间,躺在床上闭目养神,不知不觉里竟然睡了过去。

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我这几天靠着安眠药入睡才没有做梦,可今天这样自然的睡着,梦境再次侵袭。

我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荒地中,四周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。

就在我准备往前走的时候,发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站在一块大石头边上。

雪白的长裙衣袂飘扬,黑色的长发直达腰际,她站的不远,可我就是看不清她的样子,唯有那双眼睛,我能感觉到一直是在我的身上的。

一动不动,像是要把我挖出一个窟窿来。

我本能的转身就跑,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,女人朝我伸出了手,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,可我一个字都听不到。

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,我胡乱的叫着,想要醒来,可毫无用处,也不似鬼压床那样动弹不得,就是一直被捆在梦中,哪里也使不上劲。

突然我感觉所有的束缚都消失了,正准备起来的时候,转头就对上了那个女人的脸,一张惨白的没有任何血丝的脸。

脸上什么都没有,只有眼睛的位置留有两个很大的窟窿,死死的等着我,她仍旧张着嘴要和我说什么,但我还是听不到。

直到她的眼睛里突然伸出了一条蛇,咬了我一下,我惊恐,再也抑制不住的尖叫出声。

看后续精彩剧情哦!!!

赞赏

长按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怎么治白殿风
北京白癜风哪里治得好


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dwwaw.com/zlyz/8784.html


  • 上一篇文章:
  • 下一篇文章:
  • .